第二封信年10月18日关于十字花亲爱的表妹，你非常到位的理解了植物的首要特征(firstlinamnts)，只需上封信中给出的那么点标识，就已经能够靠气质(bythirair)分辨出百合科植物。我也看到，我们的小植物学家对花冠和花瓣乐在其中，因此，我将为你们介绍另一类植物，在这些植物中，她兴许还能练习她的那些知识。我承认，这些植物更难一些，因为花更小，叶子也更多变。只要你们能够在我为你们指出的这条识花之路(flowrypath)中得到如同我发现的那么多快乐，对于你，以及她，都将获得同样的愉悦。春天的第一缕阳光一定照亮了你取得的进步，让你看到你已经非常熟悉如何分析的植物：花园里的风信子(hyacinths)，郁金香(tulips)，水仙(narcissuss)，黄水仙(jonquils)[1]和山野中的百合(lilis)。另一些植物很快就会吸引你的注意，例如，紫罗兰(stocks)[2]和香芥花(rockts)[3]。不管何时，当你发现它们是重瓣的时候，不必对它们感兴趣，它们被毁了容；或者，婉转一点，按我们的方式化了妆：自然不再现身于它们之上；她拒接在残缺不全的怪物上创造任何东西：如果花朵中最绚丽的部分，那些称为花冠的，被重复了，这种额外增加的绚丽是以消失其他更为重要的部分为代价的。卢梭很“瞧不起”重瓣的花，但是这些重瓣的花并非按照人们的意思化了妆，至少在那个时代，而是我们根据自己的喜爱保留了它们。它们是自然界的变异，如果没有人的呵护，很快就会被环境淘汰。卢梭同时认识到，花瓣数目的增加是以花的其他部分为代价的。这种认识是深刻的。重瓣的月季，山茶，牡丹，芍药，朱槿等等，它们的雄蕊，甚至雌蕊都变成了瓣片。不过，对于另一类花，例如这里说到的紫罗兰，桔梗，洋桔梗等等，它们重瓣化时众多的瓣片也由花蕊变化而来？但是，它们一共也没有那么多花蕊？有时候，瓣片的增加并不影响花蕊的数目，有时花蕊的数目也会增加！？！！对花发育的认识，特别是重瓣花的发生机制，从博物学时代一直延续到分子生物学时代。在今天，我们知道了花发育的ABCE模型，对重瓣化和花各部之间转化的认识深入到了分子水平。探索还在继续！[1]-jonquil指Narcissusjonquilla，中文名有“长寿花”(《中国植物志》)，“长寿水仙”(CFH)，“丁香水仙”(Wiki)，“黄水仙”等。jonquil有“淡黄色”的意思，直译为黄水仙。长寿花近来更多用于景天科伽蓝菜属观赏植物，为了强调这里列举的全是卢梭说的百合类植物，译为黄水仙更妥。[2]-MartynT教授注释stocks为Chiranthusincanus，现指Matthiolaincana，紫罗兰。本封信的图注即选用的紫罗兰。[3]-MartynT教授注释rockrs为Hsprismatronalis，香花芥属欧亚香花芥。那么，来一朵单瓣的紫罗兰吧，开始对花的分析：你将首先看到一个外部结构，这正是在百合类花中寻找的部分，称为花萼(calyx)。花萼由4部分组成，我们只能称为叶片或者小叶(lafltsoffoliols)，不像我们可以说花冠由花瓣组成那样，对它们我们没有合适的名称。这4片结构通常不等大的对称排列，也就是说：有两片等大的、面对面的小叶较小；另两片等大的、面对面的小叶较大，这两片小叶的基部变大特别明显，呈球形突出，就像长出个非常明显的凸起或者鼓包那样。花萼(calyx)的组成单位现在称为萼片(spal)，看来卢梭时期的植物学还没有造出此词。在花萼的里面，你会看见由4枚瓣片组成的花冠。我不会强调它们的颜色，因为颜色并不是它们的特征。每枚瓣片都通过一个很窄的浅色部分固定到花托(rcptacl)，或花萼的基部上，称为瓣片的爪(claw,unguis)。爪向上延伸，越过花萼顶部，扩展成较大的扁平有颜色结构，称为片层(lamina)，或檐部(bordr)[4]。[4]-MartynT教授注：我怀疑卢梭没有说清这种花冠的规则结构，瓣片通常彼此分得很开，形成一种有些类似“圣路易斯十字勋章”的结构，因此称为十字形(cruciformofcross-shapd)。花冠的中央有1枚雌蕊，差不多呈长圆柱形；主要由1枚带有非常短花柱的子房组成，末端的柱头为椭圆形，两裂(bifid)，也就是分为两部分，并向两侧反折或弯回。如果你仔细观察花萼和花冠的花托部分，你会发现，每枚瓣片并非与花萼的小叶恰好对应，而是着生在两者之间；所以，这种排列方式解决了分开它们的空间问题。对于所有花冠瓣片数量与花萼小叶数量相等的花中都存在这种相间的位置关系。对于瓣片和萼片的排列关系，卢梭的这种认识是深刻的。现在轮到谈谈雄蕊了。你会在紫罗兰的花中发现6枚雄蕊，数目跟百合类花中一样，但是大小并不一样，而且并不是交替不相等的。你会发现2枚相对着的雄蕊明显比其他4枚将它俩隔开的雄蕊短，这4枚雄蕊也是成对排列的。在这里，我并不想深入谈及它们的结构和位置，不过，给你一个提示，如果仔细看，你会发现为什么2枚雄蕊比其他4枚短，以及为什么花萼的2枚小叶更加凸出，或者按植物学家的话说，更加圆凸，而另2枚更加扁平的原因。十字花科的这种雄蕊排列方式，就是现在称为的四强雄蕊(ttradynamousstamns)。关于卢梭这里说的“原因”，我仔细看了，好像也没看出来。。。为了完成紫罗兰的生活史(history)，你还不能在分析完花之后就将它遗弃，还得等到花冠谢落，不过很快就会到来。到那时，先回忆一下我们曾观察过的，雌蕊由哪些部分组成？是子房、花柱和柱头。子房会长得很长，在果实成熟时有些变厚。当果实成熟时，子房成为一种扁平的荚果(pod)，称为长角果(siliqu)。关于“naturalhistory”如何理解，国人已有很多争论。这种角果由两个裂片(valvs)组成，各覆盖一个小室：两个小室之间由一层薄膜隔开。当种子成熟时，裂片从底部向上开裂，给种子开辟通道，但在柱头顶部仍保持牢固。这时你就会看到扁圆的种子排列在两瓣的每条侧边上；并且，你会发现这些种子通过一个短柄，一左一右的交替固定在缝线(sutur)，或两瓣的每条侧边上。通常将角果中的隔膜称为假隔膜，隔膜是真真实实的，“假”强调这层膜并非子房最初就有的结构，而是在果实发育过程中形成。亲爱的表妹，我估计以上的长篇描述让你有些疲惫。但是，面对类群非常多的十字花(cruciformflowr)，让你知道它们最本质的特征是有必要的。几乎所有植物学家的分类学系统都认为它们组成了一整类植物。我希望这些描述，虽然没有一个图示很难理解，在你什么时候拿着实物在你眼前，花点心思观察一下的时候会变得清楚很多。由于物种数量巨大，植物学家把这类植物分为两组，彼此之间的花几乎一样，但是果实，果皮，或者种子壳(sd-vssls)明显不同。第一组包括了结长角果，或果荚的十字花，例如紫罗兰，以及相似的。第二组包括哪些种子壳是小型短果荚，长和宽几乎相等，即短角果(silicl)的那些。其中又可以细分，如野外的葶苈属(whitlow-grass,Drabavrna)，遏蓝菜属(mithridat-mustarl，指Thlaspiarvns,bastard-crss，指该属多种植物)等等，花园中的岩荠属(scurvy-grass,Cochlaria)，辣根(hors-radish,Armoraciarusticana)，屈曲花属(candy-tust,Ibris)，银扇草属(honsty,Lunariaannua)等等：最后一种的种子壳非常大，但是因为长度只比宽度多一点点，仍然属于短角果。如果这些你都不知道，我猜你肯定熟悉荠菜(shphrds-purs,Capsllabursa-pastoris)，是菜园里太常见的杂草。那么，表妹，荠菜正属于十字花类短角果分支，它的短角果是三角形的。这样，你也能在亲眼看到这里提到的植物前，对它们形成一些概念。好了，该让你稍作喘息了。我最后给你一点小提醒，对于这一类植物，以及其他一些植物，你会经常发现它们的花远比紫罗兰的小，有时甚至小到不借助放大镜，根本不可能观察清它们的结构。放大镜是植物学家必不可少的设备，同样不可缺少的还有一根针，一把柳叶刀或小折刀，以及一副很好的剪刀。一想到母性的热情会带着你不断深入，我就如同处在一幅美好的画面之中，我那漂亮的表妹正忙着拿着她的放大镜仔细观察着一堆堆的花朵，这些花朵又哪有她本人鲜艳，清新，可亲呢？Adiu，亲爱的表妹，我们下一封信再见。

从年前的作品中“挑错”，并不是显得自己有学识的聪明办法。从文中的诸多细节可以看出，如果说卢梭是个植物爱好者，那么绝对是个资深爱好者。他对植物的很多认识或许已经达到了那个时代的最先进水平。这些标注或是提示一下年后的认识，或是谈谈感想。另外，还有一些理解，也掺入到了在对英译本的翻译中。

半夏夏半两个夏

有趣往往要经历一番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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