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年

周博潇

年3月7日

儿子去年农历十月结婚,家里有了新成员,原本预备过一个红火热闹的年。谁知疫情突如其来,心中着实畏怯,我和家人只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过了一个心情十分沉重的年。

关于武汉的疫情,我早已有所耳闻,因为在电视和网络上,间或有零星的报道。但直到腊月二十六,钟南山院士通过央视告知大家新冠病毒肯定“人传人”,这才在全国正式拉响疫情警报。但即便是在那时,我还不以为然,认为武汉离北京很遥远,不会这么快蔓延到北京,还在和亲朋好友们商讨过年如何聚会。但一个老乡告诉我,还是别聚了吧,医院担任主治医生的爱人讲,武汉的疫情其实非常严峻。在我通知别的好友不再聚会时,有两个好友仍主张照常聚会:“纯粹是唬人的,哪有那么严重,咱们还是照常举行吧。”待我据实相告后,他们依然不肯相信。

其实,我也没将疫情太放在心上。每天早上,我依然像往常一样,到附近的一所大学校园里去跑步。腊月二十九,武汉宣布封城后,大年三十早晨,我还照常去锻炼,跑到大学门口时吃了闭门羹,我只好在校外的马路上去跑步,看见已有不少人戴口罩。我这才矍然一惊,决定早晨不再外出锻炼。并和爱人一言而定,从当天起,出门必须戴口罩。

除夕那天,我们在儿子家吃年夜饭。因为曾在美国留学的儿子,新房装修得很现代,中西合璧,有烤箱和洗碗机。既可以烤肉烤羊肉串,增添年夜饭的菜品,又免去了费劲洗碗盘的麻烦。除夕下午,我和爱人戴着口罩,早早地打车到儿子家,好提前准备年夜饭。一路上但见行人稀少,车辆寥落,街上冷冷清清,全然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只是儿子居住的小区,搭挂在树枝上的一大片密如繁星的紫红色细小彩灯,在无力的闪烁着,尚透着一丝过年的气息。

爱人和儿子主厨,儿媳打下手,仨人忙碌一下午,直到晚上七点半才做好年夜饭。我帮不上任何忙,只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年夜饭很丰盛,十菜一汤。我喝白酒,他们仨喝红酒,一家人频频举杯,共贺新年。我们一边吃饭,一边看春晚,十分温馨幸福。但没有了以前过年的尽情欢乐,大家彼此心里都有了隐忧。因为在除夕前几天,全国每天都有数百同胞感染新冠肺炎,并有一二十人永远地离开了我们。席间一家人不免谈论疫情,儿子说北京庙会全都停办,影院剧院全部锁门,大家听后不禁黯然心伤。一家人商量,从初一开始,哪也不去了,在家待着吧。儿子儿媳说,他们已取消了国外的行程,他们原先准备初三或初四去国外度蜜月。吃罢年夜饭,我赶紧给二姐二哥打电话拜年,也接了几个亲戚的拜年电话。之后和家人一起,边搓麻将边看春晚,直至晚会结束,我和爱人才打专车回家。由于担心感染病毒,那时已不敢再坐出租车了,心里感觉坐专车可能会安全一些。除夕之夜,街上竟然阒无人迹,寂静得简直瘆人。

大年初一,我起来得很晚。吃罢早饭,赶忙给好友们拜年,发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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