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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里的夜话

王英

抠门刘老两口一边看电视一边包饺子。他愀然不乐,说!这该死的病毒闹得人心惶惶。一旁的刘婶接话说,可不是嘛,今年本该过个欢喜年,儿子考取澳洲博士留学生,闺女家来个小外孙,都这肺炎闹得,闺女不能带外孙子回来挪尿窝,想死我了!是啊,人心都是肉长的,看那电视上医护人员跟咱家的孩子差不多大,谁家的孩子谁都疼!医院也有两名医生去了?可不是,各省都派出医疗队去支援呢。那多人生活到怎弄呢?你没看现在最紧缺的什么95口罩,还有太空服吗?那叫防护服,护目镜。抠门刘咂咂嘴,摇摇头,心里在盘算……刘婶包好了饺子,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上床打起呼噜。抠门刘呢像在烙饼,翻过来调过去睡不着,坐起来,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呛得刘婶咳嗽醒了。哎哎呦,你不是戒了吗,今晚怎么抽起烟来?半夜三更不睡觉,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刘婶嘀咕道。我决定给疫区捐款。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抠门刘话一出,刘婶又像是被蟹子锥了一下,赶紧爬起来问,啊?刘婶用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抠门刘,摸摸他的额头问,你发没发烧啊?好像在说梦话?抠门刘推开老伴的手,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捐款。知夫莫如妻,刘婶癔症后,那旧时光在脑子里翻动。上个世纪70年代,刘婶和抠门刘订亲那年,入冬,开始兴修水利,完工那晚,各小队举行大会餐,伙夫端上一碟花生米,由于桌子不平,盘子里的酱油淌在桌子上,顺着桌缝往下滴,正吃壮饭的抠门刘闻着酱香味,心想,家里穷,青黄不接时连盐都买不起,哪能吃起酱油?这白白地淌地上不是糟蹋了嘛,太可惜了!吃了不疼糟蹋疼!想到此,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右食指,抹一下酱油放嘴上嗦一口,再抹一下嗦一口,一直把流在桌子上的酱油用手指抹舔完。好话不出门,坏话行千里,抠门刘舔淌到桌子上的酱油就传开了。开春种玉米,小姐妹们背着刘婶打起耳语,刘婶冷不丁上前逮住自己的堂妹,摁在地上问,小姑子,你们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不告诉我,我今天就撕烂你的嘴!姐,姐松手啊,她,她们说你找的小女婿没出息,舔桌子撒的酱油,必定是个小抠油子……刘婶听完,羞愧地回家哭闹三天,也没抵抗了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时光荏苒,随着改革开放,人们富裕奔小康,抠门刘只是埋头挣钱,却不乱花一分钱,农闲了,人家都三五成群喝喝小酒,打打麻将,他织鱼网,本庄谁家红白喜事他能躲则躲,久而久之,人们叫他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和人不吃一井水,不食人间烟火的抠门鬼,抠门刘自然闻名于世了。抠门刘看老伴半晌没有反映,反问道,怎么?你认为我就说说,还是你舍不得?刘婶剜一眼抠门刘,心有余悸地说,跟你过了几十年,我还不了解你嘛,你自己一件新衣服都不舍得添,我添一件衣服你都叨咕几天骂我乱花钱,跟人一分钱来往都没有;连自己儿子闺女上学的伙食费你都抠到不多给孩子一分钱,谁不知道你抠出了名。哎,抠门刘叹口气,说,老太婆啊,这几十年难为你了!我那是穷怕了!那年舔桌子上的酱油险些把你舔掉了,处家过日子的不容易啊,有的时候要想着没有的时候啊,平时不节约,哪能有节余呢?看看这些孩子不喝水,不上厕所,穿尿不湿,那些俊吧吧的闺女啊,还剃了光头,手都被汗水泡白了,脸上,鼻梁骨上都被口罩勒出破皮,就将心比心吧,要是我们家的俩孩子,你疼吗?真揪心!……抠门刘说到这竞哽咽起来。刘婶一把搂过抠门刘,抹了一下模糊的泪眼说,老头子,别说了,我依你……

作者简介:

王英江苏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微型小说协会会员,泗阳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在《青春》《金山》《佛山文艺》《连云港文学》《林中凤凰》等刊物发表作品若干。获第三届“江苏大众文学奖”、第二届《林中凤凰》杯优秀奖、第三届全国微型小说征文大赛三等奖、获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荣浩”杯第四届全国微型小说征文大赛三等奖等奖。

齐心抗疫

与你同在

齐心抗疫

与你同在

长寿花陈华这轮庚子的年,苏北大地和华夏神州一样,很静。静得鞭炮声少,商铺关门,道路封闭,亲友难逢。大年初三,老赵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他想不通,这个倒霉的肺炎病毒,怎么就害得全国人都难以出行?

老赵新年78岁,是一名老干部。他退休后喜欢阳台养花,曾写顺口溜:壮年未谙理奇葩,至老虚度无芳华,夕阳窗内假造春,空有闲情乱养花。

老赵大小养了30多盆花,但他尤为喜欢的还是那盆长寿花。因为盆是紫砂的,是他旅游从宜兴买回的。花名长寿,吉利,而且花期长,冬春两季都开。花朵一簇一簇生长,很鲜艳,忒有顽强积极向上的活力和精神。老赵爱这盆长寿花如传家珍宝,因此还和老康红了脸,两人好长时间打冷战。老康是谁?是他同班同位同龄老同学。

疫情发生后,老赵看到党中央、国务院开会部署,深感事态严重。自己不是钟南山,但是一名老党员,就要听党话,老老实实居家抗击,不给国家和儿女添麻烦。几天来,他在寂寞无聊中从花盆里找乐趣,消时间,把一盆盆花整理得层次分明,井井有条。这天,他正欣赏着那盆长寿花,望着大部分花蕾正含苞,一部分已热烈开放,心里就消闲自得,不急不躁不孤独。

突然!老赵的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老康打来的,他估计又是要花的,本想不接,但一想,大新年嘛,不能太小气。就点一下屏幕说,老同学,新年好!

哎呀!好什么呦?医院了!手机里遂传来哽咽声。

老赵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抖在地上。他急切地问,到底怎么啦?

我小舅子年前从武汉回来请我喝酒,传染上死病啦!

老赵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手机已发出忙音。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差点要喊出声,许久才回过神。他重拨过去,还是忙音!怎么办?老赵欲哭无泪,欲去不能,他急得像阳台上的花全被贼盗走一样,捶胸顿足,在客厅里转了好几圈。

老赵又来到阳台,他痴痴望着那盆长寿花发呆,就一阵阵内疚。心想,万一老康有怎样,我这辈子都对不起他。

突然,老赵眼前一亮!他赶紧从花架上搬出那盆长寿花,拍一张照片,给老赵发了过去。

几分钟后,老赵见老康没反应。他又打开手机,找到“美图秀秀”,再给照片“文字”美化后,又发了过去。

老康是大年三十发的高烧,经社区申报,被县疾控中心救护车接走。经拍CT和“咽拭子检查”,确诊为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重症患者,住进了市“小汤山”传染病防控中心。

这天,老康给亲友打完电话,就干咳厉害,呼吸艰难,护士为他上了呼吸机。老赵浑身乏力,手脚发凉,真的觉得自己快要完了。他又挣扎着摸过手机,想录一段死前的视频。

绝望中,老康看到手机上有老赵发来的两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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